记录梦。

昨晚没休息好,睡的有点晚,而且在五六点钟时开始做梦,应该是这个点,因为在梦境的最后,半睡半醒之间我好像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,看到了窗帘后微弱的光,但这个动作是梦还是现实也记不清了。

梦开始,我背着相机包和朋友在一个还算繁华的街道旁的一间体育馆门口,门口紧挨着就是马路,就像大多数体育馆一样,地势从边缘最高处一阶阶下降,一直到中间的一小片塑胶空地上。 我们进入看了一眼,很多乒乓球桌,乒乓球桌放在台阶上,而不是场馆中间。里面只有两桌人在打乒乓球,大部分都是空着的,里面也没有几个人。之后我们就坐在场馆门口的类似大排档的塑料椅子上闲谈,我把相机包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, 聊的内容关于一个人的观念一但形成,之后几乎不可能再会改变,具体聊的好像是人的爱慕虚荣攀比的心理。他的看法和我有一些出入,我就一直解释,想让他认可我的想法。我记得我说了一句:就像现在这样,我连你对于这个观点的看法都不能改变,更何况去改变那些更加根深蒂固的观念。

就在我说完那段话后,体育馆里面开始乌央乌央的出人了,一群大学生,或高中生?他们人人都扛着简易的床和椅子开始往外面走,有几个人想来拿我们坐的椅子和桌子,我们就站起身让他们搬走。人非常多,几乎是人贴人。

我突然想起我的相机包,坏了!刚才还放在椅子上的。我看到了拿走我椅子的那个人,他和我隔着大概二三十米,双手高举着椅子在人流中,正在穿过马路,我就去追他,但人太多了,根本挤不动,走着走着我突然恍惚,我真的放在椅子上了吗?还是放在桌子上的?桌子是另外一个人搬走的,但是已经找不到搬桌子的人了,只能先去问问搬椅子的这个人,后来跟随着恍恍惚惚到了一个类似医院的地方,但是灯光很暗,就寥寥几个灯挂在整个过道上,而过道却很宽,房顶很低矮,仿佛要把我夹在房顶和地板中间。里面一间间屋子,没有门,我一间间的寻找,大部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,有些屋子角落扔着没人要的衣服,也有几间屋子贴着门口放着钢丝床,上面简单的被褥,都是一直使用但从没洗过,有着一块块淡黄色的污渍。

我继续寻找,看到正对着的屋子里,有一个女护士,她好像正在给别人在挂水,从我的位置能看到腿和半个身体,另半个身体和手屈进被屋子遮挡的地方,我朝她走去,距离门口大概还有七八米远,她弄好了然后扭头出来,在门口和我碰面了。 忘了是怎么开始的话题,也忘了具体说了什么,只记得有一句,她说那些学生搬的桌子椅子都是医院的,他们开运动会还是什么其他会借用的,今天还回来。

于是我就再去学校寻找,天已经黑了,在医院时只有我自己,但到了学校就变成我和我朋友两个人了,我朋友在这里有认识的人,我们先去找他问问。宿舍建在地下,我们却是向上爬的楼梯,每个转向台的墙面都开裂了,同样都挂着昏黄的老灯泡。里面的学生都是小混混,我有点害怕,每上一层,楼梯口都有几个人光着膀子站在那里,看着我们,害怕再往上一层,楼梯口就会冲出来几个人来揍我们一顿。我们穿过狭长的走廊,两边不停地有学生出来,和我们碰个正面。与其说是学生宿舍,我感觉更像是黑社会老窝。

在那里还遇到了我初中时的一个同学,他长得不好看,呲着牙,人很老实,甚至可以说懦弱,经常被要求帮其他人打开水,干这干那。他姓邱,他们叫他邱哥,虽然带个哥,实际上却是贬低的称号。他们倒是从来也不打他,因为觉得他就像傻子一样,虽然有点呆,但他并不傻。我一直觉得他挺可怜,现在他到了这个学校,这里的学生还都是这个鸟样,感觉会受到不少欺负,更觉得他可怜了。我和他并没有说话,互相看了一眼后就走了,爬了不知道多久的楼梯,终于来到了地面,我朋友找到了他的朋友,得到的回复是不知道,但是他说这里有个人,像百事通的那种,可以去问问他,还给我们说了具体怎么走,他的手指向旁边另一栋楼,指着那个走廊,说就是那条走廊,到头了右转就是,那栋楼是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。我们从地面钻过了像战壕一样的道路,只是没有战壕那样深,最后穿过一小部分埋在土里,像下水道用的圆筒形的水泥管,进入到了宿舍楼里。

我们顺着他说的路线,找到了一片阳台上,很空旷,说是天台也不过分,我朋友好像认识他?不清楚,我尴尬的搁旁边站着,有其他几个学生看热闹,走过来恶狠狠地看着我们。百事通说有一个收相机的,你打电话问问会不会被卖了,他指着阳台边的牌子上刻着他的电话。我朋友照着牌子上打了电话,但没有得到什么结果,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走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我能感觉到我朋友想讨好他,但不知道说些什么,又不敢说些什么,和百事通小心翼翼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周围的人时不时瞅着我们,感觉我们就像小弟求黑老大办事一样,反正是又害怕又尴尬。

最后我迷糊地半睁一下眼睛,看到了窗帘后微弱的光,随即我又从床上回到了阳台,但我知道了这只是一个梦,我不用再去寻找相机了。

2025年4月15日
4浏览